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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光照在阳台上
盆栽的一片小白菜泛着绿色的油亮
它们就要抽出苔
举起骨朵
这之前，还没有下过一场像样的雪
春天已经如此迫近
这是早春
新年刚过
新冠病毒如雪压境
我所在的武汉之城封闭数天
仿佛有人关闭了我的肠胃
没有任何食欲
没有任何生机可以填补我
两只飞在阳台玻璃门外的鸽子
它们灰白的毛羽在柔风中柔软
顺滑。就像人类顺应此刻的世界
它们用圆眼睛打量玻璃门内的我
就像我平日里专注地打量一个精致铁丝笼子里的鹦鹉
有所不同的是
它们飞过时发着清脆的叫声
而我，对着长势喜人的小白菜
一直保持着沉默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