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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华网:全日制书院:来自民间的新型教育实验

发布时间:2012-12-10  

 

      “私塾”“书院”这种失传多年的古老教育模式,近年来又在民间悄然出现,呈现出快速的发展势头,特别是“全日制书院”的办学模式引起教育界的关注。这种“书院”既不是寒暑假的兴趣班、夏令营或者一时的儿童经典诵读活动,而是脱离于现行教育体制之外的一种教育实验。

  发展迅猛

  据中国书院研究中心主任、湖南大学岳麓书院教授邓洪波统计,中国目前的实体书院有591所,网络虚拟空间办的书院有100多所,两者加起来共700多所,而实际书院比这个数目肯定还要多,因为有的书院没有上网。

  全国政协委员凌孜认为,现行教育制度过度强调“知识就是力量”及考试技能的训练,而忽视了对人文素养的培养和行为准则的引导。“全日制书院”的参与者们希望通过诵读儒学经典等方式来弘扬传统文化,解决当今人们信仰缺失的问题。

  北京四海孔子书院即是一家“全日制书院”,院长冯哲认为近十年来国学兴盛的特点是源自民间的需要,这股力量源自民间乡野,具有自觉、自愿、自发的特点,显示出民间对传统伦理道德的需求有内生力。

  “全日制书院”的师资力量以专职老师和兼职国学爱好者为主,招收的孩子在3至15岁之间,教材主要以《弟子规》、四书五经等儒学经典为主,兼学英语、武术等学科,培养的过程多是中西混杂、古今通学,采取传统诵读及吟诵的教学方法,以传统的蒙学和经学为重点,历代重要的文、史、哲名篇都要背诵。

  北京七宝阁书院院长马力华认为,书院这种教育形式与义务教育最大的区别在于不是以“考试”为导向,由于招收的学生有限,也便于老师达成因材施教的教学效果。

  面临困境

  据记者调查了解,虽然“全日制书院”发展势头可观,但基本上处于民间自发状态,没有统一的师资、教材和培养目标,办学水平和风格与主办者个人的资质和特点密切相关,面临着多种限制与瓶颈。

  如何与现行教育体制相衔接是家长最为关心的问题。孩子即便在接受完数十年的经典国学系统教育之后,在学力和学历等方面还面临着与现行教育体制衔接的问题。

  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楼宇烈等教育专家认为,目前“全日制书院”只是限于对“培养模式”的尝试,但最终的培养渠道没有搭建。“全日制书院”并不是世外桃源,“孩子们还得进入高考序列,至于这些孩子能否重新适应,现在还只能是拭目以待。”

  山西国学教育基地的学生家长丁毅告诉记者,由于该教育基地缺乏办学资质,书院的孩子都无法取得学籍,也无法参加中考等体制内的考试,“为了能让孩子在考试时有个座位,我还另外花钱在公办学校挂靠了学籍。”

  山西原平少儿国学培训中心主任杨耀伟曾是生意人,他摆过地摊、蹬过三轮,而今变卖了家产投入到国学教育中。他坦言,虽然在国学教育上有热情,但该培训中心的未来持续发展之路尚在探索,办学场地也以租借的方式解决。

  山东曲阜鹤鸣国学与心理教育研究院教授高纯金则对此提出了异议:“办学不能仅仅靠热情而是科学的设计规划,热情一旦散去,孩子岂不成了试验品?”

  山西太原北辰学堂李国鹏表示,学堂的经济来源有三种:一是个人的积蓄,二是学生的学费,三是社会人士的捐助。目前大部分书院因经营状况限制而影响规模的扩大,可持续发展面临挑战。

  前景难测

  针对“全日制书院”的发展现状及问题,一些教育界人士及相关专家建议,因为目前鲜有机构或组织关注这一群体,因此首先应将“全日制书院”的现状摸底清楚。

  马力华以“老死不相往来”描述“书院”与教育行政部门的关系,冯哲也表示其书院的发展与当地教育部门“毫无联系”。虽然有些教育行政机关知道这一群体的存在,但从法律监管还是业务指导上处于空白,类似机构的发展一直限于真空期。

  一些教育界的专家建议在更大范围内推进“经典教育”。希望政府能在更大的范围推进“经典教育”,对“全日制书院”进一步积极引导、加以扶持,满足社会公众对经典文化的需求。

  厦门筼筜书院创院理事长王维生认为,书院的出现实际反映出当今社会对儒学经典的渴望,希望“全日制书院”这种办学模式能唤醒各级教育行政部门对国学的重视。

  冯哲也建议不改变现行学制的情况下,在现行的大中小学幼儿园普遍增设国学教育内容,在少年儿童的教育中加入优秀国学文化元素。